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倾城梦——我的后半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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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回忆录(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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、不矫情、偶尔还会接受‘创新’,朕总算明白什么叫:“春宵苦短日高起,君王从此不早朝”,不早朝是肯定不会的,朕不会,小雪儿那只小狐狸怎会肯白白承担媚君这样的千古骂名?春宵苦短却是一定的,两人相爱,又都不屑装模作样,所以不会排斥正常的生理反应。朕和雪儿夜夜贪欢,所以很自然的有了孩子,夜夜贪欢也很自然的会产生一些不良反应。

    看到雪儿赤身晕倒在我跟前的那一瞬间,朕心撕痛得都几近麻木。搂着她呆呆的愣了几秒,才反应过来唤人。第一回尝到慌乱手足无措的感觉,以前和她闹矛盾,总想着把人盯紧了,低声下气的哄她劝她就会没事,现在的她双眼紧闭毫无血色,我……是真的怕了!

    小雪儿身边的绿萼明显比朕要镇静多了,在她提醒下,两人帮小雪儿穿好衣服,传唤太医。我一直很紧张,直到她缓缓而醒,太医承诺不会有事,才算放下半颗心。接下来要做的是:让雪儿做个安心又幸福的娘——我儿子的娘!

    为了能使怀着孩子的雪儿当朕的皇后,私底下是做了不少工作的。魏进……呵,这个小子的确是个人才,又不拘于迂腐学识,一心敬佩小雪儿,想必他的那位峨嵋小娘子进言颇多,有了他的支持,清流一派都保持沉默。呃……默认,不错,只要不出声,我管你腹议什么?其他人……学士派没意见,其他人的意见就都不算是意见。历来都是文人最难缠,如今文人嘴巴紧闭,还有什么问题?

    嘉靖八年四月初一,小雪儿上观音寺上香。她对观音菩萨有种莫名的执着的尊敬与崇拜。我无法理解,但因她是为了我们以及孩子们的将来前去祈福,我十分赞成。

    晚上我去如意岛,雪儿累倒而卧,朱颜絮絮的朝我汇报小雪儿进香过程中的点滴。我略有不满,雪儿居然会觉得张家的那个小子可爱?朕与雪儿生的孩子那才叫可爱,其他的都只是小闹闹那种。

    对了,下回让朱三提醒一下朱颜,我让她过来只是负责保护雪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安全,不是要她来监视未来皇后的一举一动,我放心她。

    雪儿醒来,和我说起张家的事儿,她态度坦诚,一切以我的国与家为中心考虑,看着她清澈的目光,我很欣慰,一个皇帝一辈子能够得到好的妻子,又能兼得红颜知己一职,叫我如何不爱她?

    之前父皇赐罪张辅国公一家,令雪儿成了无父无母的寡女子,我心里不是不愧疚,想要补偿她,只要是她看中的人,我都尽量让人得已善局收场。我从未因为某人或事为别人设想过这么多,为了雪儿,我甘之若饴。

    张府、召涵甚至翊枫的旧人,我都一一安排妥当。只为让雪儿能安心的当朕的皇后,让她知道,朕是个有情有意的人——尤其是对她。

    我从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。望着躺在床上发作时痛彻心扉的她、发作过后无力颓废的她,我心酸已极。听着她撕心裂肺般无助的哭泣声,朕脑子里竟一直仿佛觉得雪儿的哭泣呐喊声越来越弱,不受控制的设想着假若雪儿与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,我该怎么办?我该怎么办?知道这种状态是病态的,不正常的,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。朕这是怎么了?怎么还不生出来?我不该逼着生孩子的,我不想失去她,老天,我愿意以我所有的一切,换取她母子的平安,再不然……她平安就好,孩子……总会有的。

    听着她越见微弱的哭泣,喃喃的念着:“要小楼……”朕心酸不已,小楼远在江南,朕也恨不得缩地千丈,将小楼变回来,可是……这一切难道都是朕的命么?做为一个皇帝,拥有娇妻爱子的梦太过奢侈了么?

   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回放着以前和雪儿相知相识的点点滴滴,想着当日在末名湖畔嫣然一笑,想着她拿给朕签的同居协议,想着五年除夕夜,朕和翊枫一决胜负,她无助的目光,想着问朕要不要带她‘参观’朕的乾清宫龙床,无法继续想下去……险些要落泪,极力忽视自己的软弱,也无法象之前一样暴怒着责罚御医宫人,只觉无限凄凉和绝望……

    ……咦?如意岛上空一掠而入的翩然仙女是谁?是来带雪儿走的么?朕揪心的想着。仙女已然跪倒:“陛下,小楼回来了!”小楼……小楼!?朕惊醒过来,一把扶过她,语无伦次:“雪儿……快进去,她吵着要见你!”小楼甩开朕,直接夺门而入,朕喜上眉梢,小楼回来了,一切都好了,小三在一旁抹眼泪,挤笑道:“南楚郡主御前居然礼数不全,奴才记下了!”朕拍拍小三的头。瞧着牡丹园子里跪满一地的御医,皱皱眉,独自一人进了花厅。

    花厅里早已跪着一人……朱颜。朕恨她,要不是她,雪儿不会提前分娩,情况或许不会这么危险,要是她们母子因此有了意外,叫朕情何以堪?

    除了黯然……还是黯然,“你走吧,如果皇后顺利生产,你就走到朕看不到的地方,如果皇后……万一不测,你也不要死在朕的面前,朕永远不想再见到你!”

    地上的身影似一震,迟疑了许久,终是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如果这次雪儿顺利分娩,朕保证以后绝不让她再冒生命危险生孩子。朕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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