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她要嫁作他人妇,他曾以为,什么都完了。
没想到,还有这样一段后续。
当发觉自己暗中结下珠胎时,她已被人七手八脚地穿上了婚纱,送入了教堂。其父母只庆幸时日不长,可以蒙混过关。神不知鬼不觉地,出了注册署,等牧师一宣布,哈,就完事大吉了!
“——他知道吗?”杨德笙问。“他”当然是指Lee的另一个父亲。
“我想,他也许知道。但,他从未提出怀疑。而且,待Lee一如亲生。”Lee的母亲回答,“同Karen一样。”想到Karen,泪流千行。
这或许也是这么多年来这段能够婚姻坚持到今天的理由吧。
“逸文,倘使我知道你是德笙的养子,我也不会……”唉,现在说这些,还有什么用呢。Karen已经死了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他们的竭力反对间接地促成了她的死。
她歇一歇,定一定心,继续道:“Diana说你对Karen很用心计。你又从来不肯谈论自己的事,所以——”
听了这话,杨逸文再也忍不住,心中的火苗腾地蹿上来。
他愤怒地指着Diana,道:
“若不是她父亲,Karen也不会死#糊父亲蔡永健就是杀害Karen的凶手!”
这赤裸裸的揭露,叫所有人都震慑。如同一只手,“哗”地一声,扯下温情脉脉的面纱。大家被推到真相的面前。
“Diana的父亲?”Lee的母亲不甚明白。Karen的死怎么又牵扯上了Diana的父亲?她很糊涂。不是车祸么?
杨逸文于是将当年始末一点一滴地讲述。
Diana脸色越来越苍白。虽然说的是她的父亲,倒像是她自己亲自站到了被告席上。更确切地说,是面临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审判。
当她听见杨逸文指控蔡永健买凶杀人时,她奋力反驳道:
“不,不,一定不是他,你们冤枉了他!”
“不是他,也是与他一伙的!”杨逸文恨之入骨。事实摆在眼前,她还为她的父亲狡辩和抵赖。
Diana羞愤难当,只觉颜面尽失,再无立锥之地。一转身,跑出门去。
“我后来才知道,预谋收购我父亲公司的,还有——李光祖!也就是你的丈夫,Karen的父亲!”杨逸文怨恨。
Lee的母亲望向杨德笙:
“德笙,这是真的吗?”
杨德笙沉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真的……我……都不知道……”Lee的母亲怔怔地。
她没有想到,杨逸文还有这样一个深仇大恨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Lee的母亲声音低回,“我先生做生意,我也很少过问。但也有耳闻,这些年他作为一名商人,为了牟利,的确做了很多不怎么光彩的事。Lee当年没有进他的公司做事,也是因为对他的很多做法不满意。但,那已经是过去了。他现在也已经把事业全盘地交给了Lee。而且,逸文,他——”
一阵手机铃声突如其来地响起,打断了Lee母亲的话。
大家四下里看,才知是从杨逸文的衣袋里发出的。“嘟嘟嘟”地催得很紧。像十万火急。
接通不过才两秒,就听见杨逸文惊问:
“真的么?是真的么?好,我立刻过来!”
旋即“啪”地合上了电话。
面对大家询问的目光,他的神情很怪异,似笑非笑,似喜非喜:
“迎叶她——开口了!”
留下杨德笙在医院,我和杨逸文匆匆前往圣约翰康复中心。
“Andy!”周美妍急急忙忙迎上来。
“你怎么了?”看见杨逸文衣服上的血迹,她猛然吃了一惊。
“我没事,迎叶怎么样了?她说什么?是恢复正常了吗?”杨逸文连连发问。很着急。欲知道一切。
“现在医生在给她做检查。真的是没有想到呢。自从你昨天晚上来电话之后……”前往病房的路上,周美妍将头尾细细道来。
Karen被送入急救室后,杨逸文放心不下,给周美妍打了一个电话。他请她务必留神。他担心也许有人会对迎叶动脑筋。周美妍于是整夜守在迎叶的病床边,以防不测。为驱逐睡意,她对着迎叶喃喃自语。她一向把迎叶当作倾诉对象。不管对方是否听得见,她只一厢情愿地把心里的话说与她听。
“迎叶,我很担心。”她满是忧愁,“担心你的哥哥。不晓得他是否平安……”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的意外,叫她忐忑不安。
她絮絮地说着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情中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——
她朦朦胧胧张开双眼。
啊,天色已经大亮。
习惯性地想翻一个身,却动弹不得。只感到全身发麻,四肢僵硬。
咦,自己怎么会睡在椅子上?
骤然记起昨夜——
“美妍,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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