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显而易见的反而是她怒气腾腾,兴师问罪的言行。
谢儇喝退了燕竹:“你,下去。”
燕竹不安地站在原地,悄然不动。林七许轻轻推了推她,道:“我没事的。你不必为难。”谢儇到底是王妃的亲妹子,给燕竹些难堪处罚,轻而易举。
“主子小心。”燕竹默默屏退。
鼻唇间具是微喘的呼吸,心下绞痛无比,只默默念着“其琛,其琛”,往昔种种扑面而来,泪水终不争气地流了满脸,她有气无力地捶着胸口,意欲令呼吸顺畅些。
良久,林七许再次抬头。春和景明,绿意满丛间,谢儇已转身而走,透过朦胧的泪眼,细细一眯,发觉那抹大红踉踉跄跄,狼狈万分。
林七许的泪,在这夜肆意奔流。
春寒依旧料峭的夜里,被褥里暖着数个汤婆子,依旧被泪水染成阴冷潮湿的凉薄。窗格映着“六合同春”的剪纸,洒下宛如一汪死水的月光。肆虐的悲恸与伤怀伴着露出微白的东方渐渐冷却,凝固在一片钢筋铁铸的血液里,林七许毫无倦意地唤道:“佩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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