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使是拓跋飏那般冷静的人,这会儿看到如此的情景,也瞬间变了脸色。
但,他随即反应过来,吩咐道:“太后身体有恙,还不快迎太后入宫歇息?”
“是,大王。”拓跋的将士立刻反应过来,想要上前驱动凤辇,可翾国的将士却忽然抽刀,两边对峙了起来,这样情况突变得让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冷静了。
拓跋飏见此情景,眸色微闪,几步上前,来到凤辇前,抱住还在哭泣中的凌无双,在她耳边安抚道:“无双,让太后先进宫医治吧!”
凌无双转头看着他,那染满了泪水的眸子里,是让人读不懂的复杂。
但,拓跋飏却读懂了。
“万事有孤王,孤王定然会给你一个说法的。”
凌无双唇角绽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,若不是他想用母后威胁她,又怎么会发生今日的悲剧?
拓跋飏心头蓦地的一跳,唇瓣微动,唤了声,“无双?”
她却收回视线,看也不肯再看他一眼,只是对翾国侍从吩咐道:“一路奔波,太后身体有恙,让太后入宫休息吧!”
她同拓跋飏一样,不能让这件事情传出去。
这天下间,帝王都是以孝道来标榜自己。若是太后出事的消息传来,拓跋飏又交不出凶手,皇兄就必须开战以表孝道。
若是翾国与拓跋开战,她这么久以来所做的努力,就一切白费了。
她心里再恨再怨,她都不能忘记了和平对黎民百姓来说多重要。
拓跋飏扶着身体已经虚软了的她,走到一侧,让凤辇先行,入了拓跋的皇宫,才揽着她向城里走去。
“恨孤王?”他在她耳畔咬牙切齿,问得几乎肯定。
“无双不该恨吗?”她唇畔笑意瞬间变冷。
“你应该恨。”他并无责怪,声音里微微透着沙哑,无意中流露出了他的无奈。
到底还是他大意了,才会让人趁火打劫,再次挑拨起了两国之间的争端。
凌无双不再接话,既然不能闹,那还有什么好说的?
她的心这会儿纠结在一起的疼,疼得她呼吸困难,她恨不得甩开圈在她腰上的手。
可是,她却只能端庄的走在人前,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。
“孤王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。”拓跋飏狠狠的扬言。
“好,无双等大王的说法。”她侧头看着他,眼中皆是戾色。这事她必然要个说法,既然他不给,她也会查。
她定然会让那个凶手付出惨痛的代价,以慰母后在天之灵。
拓跋飏似乎还想说什么,最后却被她眼中的戾色逼退,什么都没有再说。
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,他难道还可以要求她别恨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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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的尸身最后停在了无双宫里,也只有这样才能不引起外界过多的猜疑。
而凌无双没想这么多,她只是想最后陪陪母后。
她坐在太后的床边,一整天下米水未进。
她嘴上不说,但是心里是恨自己的。
若不是她生了要和皇甫睿渊离开的念头,没有在第一时间回来拓跋。拓跋飏也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要挟她,那便也不会有这样的悲剧了。
“公主,您吃东西吧!再这样下去,会熬不住的。”素月心疼的看着她。
“素月,是我害死了母后。”她昂头看着站在身旁的素月,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。
“不是公主的错。”素月赶忙劝道。
“是,是我的错。”凌无双抱住素月的腰身,将脸贴进她怀中,痛哭失声。
她想要忍住的,可是接连的打击,她真的没有办法再坚强下去。
“公主”素月也红了眼圈。
“为什么?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?”凌无双第一次怨天尤人,“我一直努力的为苍生尽我所能,为何还要夺走我的亲人,让母后因我而死?”
“公主,素月一定会为太后报仇的。”素月眼中火红的恨意乍现。
凌无双哭得嗓音嘶哑,她恨,真的很
为什么她屡屡退让,换来的是如此结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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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后的小镇,泥土泛出淡淡的香,沁入人的心肺。
皇甫睿翀从这小镇上仅有的一家布料庄走出,只买动了两套粗布的红色喜服。
他抱着东西,快步行走,在东头一户小院门前停下脚步,推开院门,走了进去。
院子里只有三间茅草屋,这里是他昨日买下的,他为她安的家。
即便,结果他已经猜到,可他还是想为她安个家。
从院落中经过,茅草屋门前,他却忽然顿住了脚步,犹豫着没有进门,眼中思绪流转。
这时,屋里传来一道软软的声音,“皇甫大哥,你回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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