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时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,他们终于看清了马上的人。
凌无双不禁在心里叹了声,这情人湖今儿怕是去不成了。
“我去那边看看。”她对拓跋飏笑笑,欲离开。
有她在,叔侄俩之间只怕有些话不方便说。
“不用,你就留在这里。”他当即回,伸出长臂,握住她想要去扯缰绳的手。
“大王这又是何必呢?”她无奈的失笑,“大王对无双的心思,无双心里懂了就好,真的无需再为了无双与王叔不和。”
“你是孤王的凌贵妃,谁不承认都不行。”他霸道的扬言,握着她的大掌坚决,有力。
她心里动容,却也无奈。而两人说话这会儿工夫,拓跋焰烁已经到了近前,凌无双也不好再挣扎,欲走,那样反而显得矫情了。
拓跋焰烁勒住马的缰绳,视线从两人相握的手上划过。
“王叔今儿怎么这么有空?”拓跋飏恍若没有看到他的注意,径自问道。
拓跋焰烁闻言,才收回视线,看向他道:“大王,臣有要事禀报。”
“王叔有何要事?”拓跋飏脸色沉俊的问。
拓跋焰烁没有直接说,视线再次扫过凌无双。
而不待凌无双反应,拓跋飏已经道:“王叔但说无妨,凌贵妃是自家人。”
“是。”拓跋焰烁眼色微变,却掩饰得极好的看向拓跋飏,“大王,今日有一故人满身皆伤的登门,晕倒在了臣的府邸。”
“哦?不知是哪位故人,值得皇叔亲自走这一趟。”拓跋飏神情沉稳的问。
“淳于沫舞。”拓跋焰烁几乎一字一顿的回道。
凌无双还不待反应,拓跋飏的手却蓦地收紧,捏得她的手生疼。
她侧头看了眼身旁脸色刹变的男人,却觉得脸侧有两道如锋芒一般的视线正盯着她。
她不禁转过头,迎上那两道视线。
拓跋焰烁的眼中这会儿正有淡淡的笑意划过,那暗晦不明的星星,让她心惊。
刚刚才攥得她发疼的手,渐渐松了力气,不禁再次吸引了她的注意力。
她再转头看向他时,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。
“王叔先回去吧!待孤王不忙的时候,会招见她的。”他语气轻松自然,好似那位故人于他而言,真的不是很重要。
拓跋焰烁因他的反应,微微有些吃惊,却还是没有多言。
“那臣告退了。”拓跋焰烁一拉马的缰绳,寻着来时的路离开。
拓跋飏先她一步收回视线,握着的手忽然松开,揽上她的腰肢,手臂一用力,便将她从马上抱起,放在自己的马上,抱于胸前。
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惊叫,却很快安静了下来,便听身后的男人问:“有话想问孤王?”
“大王会告诉无双吗?”她的语气黯然,虽然刚刚他只是一瞬间的失态,但那已经是他的极限了。已经足以证明,那个女子在他心里的重要。
淳于沫舞,淳于莫邪,她大概已经猜到了,这个女子便是牵扯了两个英雄男子的特殊人物。
他扯了扯马的缰绳,驱马慢慢前行,轻飘飘的声音,在风中飘散,“她是莫邪的妹妹,同沅紫一样,都是纥奚部落郡王的女儿。可是,她和莫邪却从来得不到认可。”
凌无双忽然想起纳威城时,莫邪的痛苦,以及城下的辱骂声,心头不禁涩然,那样的身份一个男子尚且接受不了,更何况是一个女子了。
“她是大王爱的那个人,对吗?”她沉默良久,忽然问。
既然,一开始他就选择了谈成,那她也想坦诚到底。
他的爱人归来了,她应该祝福他的。
可是,她心里却又不禁有些落寞
没有哪个女子,会不渴望被宠爱
“凌无双!”他揽着她腰肢的手臂一紧,怒喝一声,抱着她转过了身来,一双鹰眸喷洒着怒火。
“无双又问错话了?”她不解的看着他眼中的怒火,微拧了秀眉。
“凌无双,你怎么总是有能耐气得孤王暴跳如雷?”他怒极反笑,忽然俯身,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吻了下。
她被他的举动惊得瞠圆了眼睛,还不待反应,他已经放开她的唇,将她揽入怀中,双腿一夹马,骏马便疾驰了起来。
淳于沫舞的事情,就这样被带过,他没有再提,她亦没有再问。
可存在的事情,永远都是存在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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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沙漫天,太阳烤得人心情烦躁,一辆很普通的马车在这塞外的荒凉之地已经行了多日,只要再坚持一下,便可以看到中原的边境了。
赶车的人,带着纱帽。即便坐着,也可以看得出他挺拔的身姿。
“呕”车里忽然传来一声干呕,车外拉着缰绳的男子,手上的动作便是一顿,随即赶忙拉住马车,撩开帘子,担忧的问车上脸色略显苍白的女子,“娘子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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