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是非,我是为了另外一个人。”
“为了哪一个?”周少棠当然要追问。
“唐子韶的姨太太。”
“喔,喔!”周少棠恍然大悟,他亦久知胡雪岩有此一段艳闻,此刻正好求证:“我听说,唐子韶设美人局,你上了他的当?”
“也不算上当,是我一时糊涂。这话也不必去说它了。”胡雪岩紧接着说:“昨天我同我的几个妾说:我放你们一条生路,愿意走的自己房间里东西都带走,我另外送五千银子。想想月如总同我好过。现在有了这样一个机会,我想放他一马。不过,这是马逢时的公事,又是你出了大力,我只好说一声:多谢你!到底应该怎么办?我也不敢多干预。”
“原来你是这么一种心思,倒是我错怪你了。”同少棠又说:“原来是我想替你尽点心,你不忘记者相好,想这样子办,我当然照你的意思。至于论多论少,我要看情形办,而且我要告诉人家。”
“不必,不必!不必说破。”胡雪岩忽然神秘地一笑,“少棠,你记不记得石塔儿头的‘豆腐西施’阿香?”
周少棠愣了一下,从尘封的记忆中,找出阿香的影子来——石塔儿头是地名,有家豆腐店的女儿,就是阿香,艳声四播。先是周少棠做了入幕之宾,后来胡雪岩做了他的所谓“同靴弟兄”,周少棠就绝迹不去了。少年春梦,如今回想起来,什么感觉都没有了,只是奇怪胡雪岩何以忽然提了起来?
“当初那件事,我心里一直难过,‘兔子不吃窝边草’,我不该割你的靴腰子。现在顶好一报还一报。”胡雪岩放低了声音说:“月如是匹扬州人所说的‘瘦马,,你倒骑她一骑看。”
听此一说,周少棠有点动心,不过口头上却是一叠连声地道:“笑话,笑话!”
胡雪岩不作声,笑容慢慢地收敛,双眼却不断眨动,显然有个念头在转。
“那么,少棠,我说一句决不是笑话的话,你要不要听?”
“要的。”
“年大将军的故事,你总晓得罗?”
“年大将军”是指年羹尧。这位被杭州人神乎其词他说他“一夜工夫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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