喔哦!这下她可惨了。
童用力抱住头,不敢抬起来,「大哥,对不起!」
「你做了什幺对不起我的事?」
「对不起!对不起!」
童说什幺也不敢抬头,窝在童哗的怀里求饶,「因为嫂子很想念水大婶,我带她走这条路的,你别生气……」
搂着纤细的妹妹,童晔沉默不语。
「大哥……」
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,童好奇地慢慢抬起头,发现她自小就崇敬的兄长,眼中竟有一抹寂寥的神色,眺望着水莲儿渐行渐远的身躯。
在杭州一向呼风唤雨的兄长,也会有这种落寞的神情?
童觉得她好似做错了事,连忙补充道:「嫂子还没走远,大哥还来得及把她叫回来啊!」
「不用!想走就让她走。」
童晔坚毅地抿着唇。
他只是让她暂时走出他的视线而已,当初放童进坞时,他就预料她一定会同情水莲儿,也会抵不过她的哀求。
不过,这些都不重要。
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的,是他授意要路上所有的童家仆佣都回避的,他要他的女人,当然有他自己的方法!他会让她无路可走,到最后,她还会是他的。
他有十成十的把握。
童晔抱起娇弱的童,淡淡的说道:「你真的很不爱惜自己,要是受了寒,看我饶不饶你?」
童无法探测兄长眼中的意思,只有哀哀叫苦,希望童晔能饶了她。这还是她第一次做坏事被人逮个正着,她怎幺会这幺倒霉哪?
下顾妹妹的惨叫声,童晔二话不说便把她捞进门了。
但他在心中暗忖,任凭他身后的狂风骤雪如何吹袭,对他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。即使天地只剩下风雪,他中旺盛的情火也将燃烧这片荒漠天地,直到阡陌的尽头……
他会爱她!直到永远!
※※天长地久的踪迹※※
「咕咕!咕咕……」
在院落里,水莲儿边撒着剩菜饭、边唤着**群出来吃食,随着她的走动,她足踝上的金炼也发出银铃般的声响。这铃铛声使她又想起了在童家的点点滴滴--童晔眉间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,以及他们如烈火般的曾经……
她本恨不了他的薄情寡义,即使童晔已经摆明了他只是在玩弄她,她那颗纯纯的心还是忍不住要为他守候,在希望和绝望之间,来回摆荡……
她应该怎幺去响应上天跟她开的这个玩笑?在她逃离童家后,日日夜夜,她的心不时沉溺在他们躯体交溶的缠绵时光中,而她一走动,清脆的银铃声也不断提醒自己……
关于他的记忆。
她这猛然惊觉她……爱上他了!
她的心被强烈的爱火燃烧得都快要活不下去了。
抬起头,水莲儿仰望着这无垠的穹苍,为什幺他带给她的寂寞竟会如此的无边际……
在思念他热烈抚触的同时,她心里也有个声音在呼喊着,她好寂寞啊!为什幺他不来找她?
童晔知道她在等他吗?他知道她每天都在期待童家找媒人上门吗?他会实践他的诺言吗?
淹没在自己悲伤的波波思潮中,水莲儿知道她的心里有抹不尽的泪水、断不了的相思。她没来由的突然想起那天在童家的残雪坊中,歌妓口中的那支小曲……
要分离,除非是天做了地。
要分离,除非是东做了西。
要分离,除非是官做了吏。
你要分时分不得我,我要离时离不得你。
就我在黄泉也做不得分离鬼!
《分离、选劈破玉歇》
是啊!她的心就如同这不断覆颂的曲儿一样,她亦不愿分离……
「羞羞脸、羞羞睑!坏女人,羞羞脸。」几个童稚的嗓音在院落外响起,「脚上戴炼子的坏女人……」
水莲儿猛然回过神,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成了打油诗中的坏女人。
这是怎幺回事?
「你们在唱什幺?」把头探出篱笆,水莲儿张大了眸子,想澄清她是否听错了?他们说的人是她吗?
「啊!坏女人跑出来了!」
「快丢石头!不然坏女人会来抓我们。」
几个村童七嘴八舌的用小手指着水莲儿,骂完后便开始丢石头。
由于莫名地被小朋友指责,水莲儿没预料到村童的石头竟然丢得那幺准,居然就有一颗石子,恰巧敲中她的额头。
血丝立即从她的额头渗出。
「死小孩,家里没大人教你们规矩吗?你们在做什幺?」倒是在一旁晒菜干的王大娘看不过去,跑过来斥喝。
丢石头的村童一哄而散。
「为什幺他们会这样……」她无辜的望向王大娘。
王大娘摇头不语,拿了一块沾湿的布条,过来替水莲儿敷上。她为这爹早死娘又病的丫头难过极了,吃了这幺大的亏,她却还不清事实的真相,「你还是把脚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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