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解董老三所指的是什么,而且忌讳姐姐在场,如果打赌的事
给姐姐知道了,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下这个台阶。
这种赌约,是一时头脑发昏才立下的,其实等冷静下来,谢飞早就后悔的要
死,只是一个所谓的脸面问题在支撑着,他相信自己的判断,更相信自己的妻子
不会做出 背叛自己的事,但是他还是后悔用自己妻子的清白来和这个流氓赌这个
荒唐至极的赌。
但是男人就要言出即行,心里明明觉得这是个董老三精心挖好的陷阱,却还
是硬着头皮不想认输和退缩。
「姐,没你事,我和他之间的事,总得要解决,你别管!」谢飞又一次使劲
挣脱了姐姐的拉拽。
谢玲又被甩了一下,这次好像手指被甩的有些痛,脸上也露出不悦,有些愠
怒说:「解决啥解决?三叔都来十多年了,对咱家功劳大过天,连咱姑她们家也
早就不计较了,你啊,就和咱爸一样,小心眼子!」
谢飞的头猛然发涨起来。
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有人提起早已经不在的老爸了。
他突然发现,自己已经完全想不起爸爸长什么样子了。
他突然发现,原来自己对爸爸的印象,最深刻的竟然只有那个蒙着白布的僵
硬冰冷的尸体。
眼圈猛然红涨起来,像个不争气的孩子,谢飞就那么站在房间的地上,眼泪
止不住的涌了出来。
「咦? 老公你洗完澡了?……哎?这是咋了?」一个香喷喷的人在身后挎起
他的胳膊。
是妻子高琳娜也听到了这屋的动静过来看情况。
「瞅你那怂样子!一个老爷们,哭哭唧唧的!赶紧滚蛋!」董老三有些不耐
烦的挥手嚷嚷。
「行了, 娜娜你赶紧把他领回去,一回来就和三叔吵架,真是的!」谢玲一
边说着,一边和高琳娜一起,把谢飞推出了正屋。
被自己的妻子拉回房间,谢飞眼泪是止住了,但是那气头可还没过。
高琳娜笑呵呵的抓起个毛巾轻轻的帮谢飞擦干净脸上的泪痕,撅着嘴巴问:
「咋了?我就一会没看到,咋还吵起来了呢?」
谢飞说不出吵架的真正原因,只好支支吾吾的敷衍到:「他和我姐都说我爸
的事,我就受不了了……就吵起来了。」
高琳娜拉着谢飞坐到炕边,在丈夫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,柔声说:「都那么
多年过去了,他们说两句就说呗,你呀,啥事都较真。」
谢飞被这个吻吻的整个人都要融化掉了,猛地环拥起妻子软乎乎、香喷喷的
身体就往炕上压。
「……你急啥?还能少了你啊?……等下……我还没洗澡呢。」高琳娜柔声
道。
「别洗了……完了再去洗……」谢飞喘着粗气。
「……熊样……」
「你咋还学会说熊样了呢?」谢飞手忙脚乱的忙活着问。
高琳娜咯咯的笑:「和你姐她们学的呗……灯关了呀……」
「咔哒」西屋的房间黑了。
寂静的山村。
寂静的农家小院。
黑乎乎的窗子。
有节奏的肌肤的撞击声。
不,不止西屋。
正屋也响起了和这边一样的声音。
清脆并且急促。
间或夹杂着女人愉悦的呻吟。
此起彼伏,也不知道两个房间里能否互相听到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