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咳咳咳……，年，年轻人，你，你赢了！”莫问天剧烈的咳嗽着，眼神黯淡而浑浊，脸色发青的躺在地上，看着站在面前的刘霄。
“你是当代军神？战场上活下来的那种？”刘霄淡淡的问。
莫问天精神一震，眼中闪过一缕精光，脸色陡然化作潮红，激动道：“年轻人，好汉不提当年勇，是老头子我着相了！但是你不能侮辱一个老军人！”
“我没有侮辱你，因为你不值得我侮辱，我只是在很正常的问你，仅此而已！”刘霄依然毫不动容的说。
“年轻人，如果没有我们这些老一辈儿的奋斗，你们现在不会有这样的生活，你懂吗？”莫问天激动道。
“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，没有你还有我，没有我还有他，时代造就英雄，却不是英雄造就时代；你不要在我面前倚老卖老，要论实际年龄，你连做我无数代后的子孙我都嫌弃你太小！你已经不是真正的军人，你只是一条走狗，一条听从命令，不分青红皂白的走狗而已！曾经的荣誉永远流传，你却再也没有能力承担！否则你不会和我说之前那几招只是热身！试问，一个连自己走出的道路都不尊重的人，何以获得他人的尊重！老骨头，我刘霄瞧不起你！”刘霄居高临下漠然道。
“咳咳咳咳咳……”
莫问天又是一连串剧烈的咳嗽，好半晌才停了下来。
“抛弃自己的路，抛弃战场上的荣誉与一切，却去习练前辈发明的武技招式，所以我说你早已经不是军人！你明白吗？”刘霄再次说道。
“哎……”一声苍老的叹息，莫问天无话可说，浑浊的双眼更加暗淡，一股沉重的死气悄然升起。
“看这万家灯火，无论贫穷富贵，无论高低贵贱，儿孙自有儿孙福，你放不下！”刘霄继续道。
“要是放得下，我一个本来就重伤垂死的老头子，何必来找你……”莫问天轻声道。
“我刘霄自问虽然强势，但从来不会伤及无辜，为什么就是容不下我？如这河中的鱼，虽然它们大多随波逐流，但也有些会找一些如回龙湾一般的地方生存安家，即便被遗忘，自己过得幸福就好；还有一些勇于和水势争锋，奋勇跃出水面，虽然最终还是不得不回到水中，但它们却见到了一片异样的光景，此生足矣；我不过是站在河岸上看着水下的鱼，不笑话它们挣脱不出水面，也不下水去干扰它们，为什么这些鱼老是愚蠢的想要招惹我？难道是因为它们自觉个大，把我当做了一盘菜品？它们却不知道，只是水中光线扭曲，双眼和心灵都被蒙蔽罢了，只有跃出水面的那一刹那，它们才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庞然大物！”刘霄指着水面说。
“年轻人，我错了，但是你也错了！你不是站在岸上观看鱼的人，你也不过是一条强壮点儿可以短暂跃出水面的鱼，你看不到的庞然大物太多！”莫问天沧桑道，呼吸开始急促起来，一副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。
“或许吧，但那又如何？我既然跳出了水面，自然会想办法一直停留在水面上直到作为站在岸上的存在，此事不需要任何人来操心；我只想某些人不要把我当成水面上会飞的蚊子，谁都想上来咬一口甚至一口吞掉！我自己过自己的生活，平淡，安逸，快乐，此生足矣，你觉得呢？”刘霄扭过头来问莫问天。
“有，有些人是不会允许的……，咳咳咳咳咳咳……”莫问天艰难挣扎道。
“你同意吗？”刘霄再问。
“老头子，准备安心去找我那些战友了……”莫问天脸上浮现出一丝解脱的微笑，双眼缓缓闭上。
刘霄脸色平静道：“看来你是同意的，既然如此我就救你一命吧！”
说着，刘霄抬起右手，丝丝缕缕的绿色光芒从斜上方滨江路的草木里边汇聚而来，很快化作一个闪动着微弱绿色光芒的光球，散发着浓烈的生命气息，还带着点点草木的清香。
刘霄的左手再次抬起，一丝丝银白而温润的光芒在他手掌心浮现，同样汇聚成光球，散发出一种大自然中生的飘渺意味。
“去吧……”
刘霄淡淡的说了一声，两个光球如同有意识一般从刘霄的手上悬浮而起，飘飘然的下降到莫问天脸上，在莫问天微弱的呼吸中丝丝缕缕的往他鼻孔中渗透进去。
不久，本来脸色已经无比灰败，甚至那一丝解脱的笑容基本僵硬在脸上的莫问天表情舒缓，面色变得红润，甚至一根根白色的头发都掉落下来，被新的黑发代替，面容也渐渐恢复到了正当壮年的四十岁左右，本来微弱的呼吸被震天的呼噜声代替。
刘霄嘴角浮现出一抹从未有过的坏笑，飞起一脚踹在莫问天腰眼上。
“嘭！”
莫问天滚出去两三圈，豁然跃身，庞大的气势冲天而起，双眼凌厉甚至带着一种畏惧之色扫视着四周的环境。
“怎么？你一根老骨头，还想和我再打一架？”刘霄笑问。
“年轻人，你……”
猛然间，莫问天发现自己的嗓音不对，好像不是自己的嗓音，同时还发现身体也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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