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限制级末日症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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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1 厕所怪谈之后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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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地方的零花钱少了,但我还是喜欢这个牌子的香烟。

    说到底,我并不特别喜欢抽烟,不过一旦身体适应了烟草燃烧的苦味和香精味道,想要彻底戒掉也很是件考验意志力的事情。

    并非是我缺乏自制力。虽然医学上说吸烟有害健康,例子也有不少,不过不吸烟而枉死的人比吸烟却活过六十岁的人还多。我的目标也仅仅是活过六十岁而已,所以戒烟便也成了可有可无的事情。

    每次来旧厕所吸烟,我都在想会不会碰到烟友。

    这所学校里,吸烟的好学生大概就我一个吧,其他的都是老师口中的差生。他们当然不可能将来都做混混,在学生时代评价个人的将来是件十分愚蠢的事情。

    这些人我也认识几个,除了考试成绩差一些,说话打扮流里流气,其他的地方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我和他们只有吸烟这点有所交集,虽然谈得上话,但交情也就淡淡的吧。

    他们知道我吸烟,却从没捅到老师哪儿。

    我以为会在旧厕所碰到他们,不过从没遇到过。一次是巧合,但次次如此,我就不禁想,是不是有某个决定性的因素呢?也许他们也不想碰到我吧。

    这么胡乱想着,一支烟快吸完了,厕所入口处传来脚步声。

    有人走进来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我突然有些紧张,大概是因为第一次碰到其他人的缘故吧。

    我在出去与否之间犹豫不定,也许对方也不想碰到其他人呢,弄不好碰面了反而觉得尴尬。

    吸烟不是什么天大的坏事,不过学生吸烟都是偷偷摸摸的。

    最终我还是没有出去。

    那人进了厕所最里边的隔间,我听了一会,厕所又悄无声息了。

    我不想再呆下去,于是推开隔间的门。

    我正要出去,厕所最里边的隔间猛地传来一声惊叫。

    我吓了一跳,转身看过去,可是那边又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我等了好一会,那里都没有动静。

    说不清心里是怎么想的,有一种复杂的情绪,担忧,或者是好奇之类,被这种情绪驱使着,我朝那边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一边走,一边想起了同桌关于失踪的话题。

    我不清楚那人究竟在哪个隔间,大概猜测着在一处停下来,顿了顿,出声问道:“喂,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没人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刚刚听到你的叫声,没事的话我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还是沉默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我就要拔脚离开,忽然一种不对劲的感觉扯了一下我的身体。

    我又转过身来,仔细捉摸一闪而逝的灵光。

    是了,那人不是来吸烟的吗?我没闻到烟味。

    虽然旧厕所又脏又臭,但是挨近了,隔着门也应该能闻到烟味。

    如果是在正儿八经地上厕所的话,没必要对亲切的问询毫不做声吧。

    当然,对方这么做也是有可能的,也许他不在这个隔间,也许他踩到了大便,所以不想被人瞧见自己的糗样。

    尽管有种种理由,但我还是一脚踹开了隔间的门。

    里边没人。

    我不以为意,这是个下马威,一个讯号,如果你在里边,就赶紧出声吧,否则我可不会放之任之。

    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我不甘示弱地踹开其他隔间的门。

   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,本该存在的人消失了。

    厕所里除了我之外,一个人影也没有。

    可是我之前明明听到有人走进来,进了里边的隔间。

    厕所的换气窗早坏了,锈迹斑斑,没有人能从那儿爬出去,话说回来,干嘛要从爬厕所的窗口?后边除了一堵墙什么也没有。

    这件咄咄怪事让同桌的话再一次回响在我的脑海里。

    “听说有学生在旧厕所失踪了。”

    一个大活人在厕所消失无踪,给我带来的惊讶多过恐惧。我没有耳聋眼花,的确有人进来了,那么他到底是如何消失的呢?出口就只有一个。

    我醒悟到这几乎是一个经典的密室案件。

    推理和解答,这是所有喜欢逻辑的人都会沉迷的游戏。

    逻辑慎密的人,通常在数学上拥有天赋。毫不客气地说,我的数学成绩很好,也十分喜欢奥数题目和本格推理。

    这是我发挥所长的绝佳场所。

    我开始搜索厕所隔间,将它们的方位烙印在脑海里,像福尔摩斯和里的杜宾那样研究水泥地面和墙上的痕迹。然后在倒数第二个隔间里,发现有人用烟灰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写下了这么一句话:

    “不要把手伸进狗的嘴巴里。”

    字迹很潦草,有一段时日了,被苔藓断断续续遮挡了大半,若不刻意寻找就不可能看到。

    我按照如厕的姿势蹲下来,点燃香烟。

    失踪的家伙穿着球鞋,鞋底是胶钉式的,还带着草屑,很可能是刚踢完球的学生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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