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垂头寻找差点儿绊倒自己的东西,然而,地上什么都没有。当然,也有可能是临时数据对冲造成的。但我还是不由得怀疑,到底是真有什么东西绊倒了自己,还是因为对自己的思考感到恐惧,从而腿软了。
我不知道,自己的想法是否抓住了真相,但很明显,无论这是不是真相,都已经作为一种想法,盘踞在我的脑海中。
但无论如何,现在最重要的是,尽快将阮黎医生带到边境。
就在刚才,阮黎医生的状态发生了一点变化。我将她放在地上,检查了一下,并没有发现身体上的伤势,看她沉睡的表情,大概是已经脱离了噩梦。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醒来,但是,在她自觉得自己已经被白色克劳迪娅感染的现在,她已经可以观测到神秘,也不会那些古怪的现象大惊小怪。
从某种角度来说,阮黎医生说自己被“侵蚀”了,的确也是如此。
阮黎医生的变化,是否会带来更多的意外?我不清楚,因为,我已经不在意了。只要阮黎医生离开半岛,在半岛之战结束之前,不会有人把目光放在她身上,而当半岛上的战斗结束的时候,倘若我没有取得胜利,那么,我就必然已经死去。
我再次将阮黎医生背起来,大步朝既定的方向迈进。无形的高速通道开始在剧烈的临时数据对冲变得扭曲,就像是有外力将它折弯了,并不完全按照我所想的方向蔓延。又过了不久,这条通道在我的感觉中骤然断裂,让我难以保持在持续的速掠状态中。
至深之夜的高塔,在右侧方显出轮廓,而天空上遮挡了什么的马赛克,也正渐渐消失。
一轮血月,渐渐露出身影,高悬于空间,暗示着某种不详的深化。
然后,我又听到了钟声,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,顺着感觉望去,只见在另一处高地上,至深之夜聚集地的礼拜堂赫然就坐落在那里。仿佛受到了我的注视的刺激般,这一刻,高地开始龟裂,无数的砂石顺着岩壁滑落。
这些变化有的缓慢,有的迅速,但哪怕是在速掠状态下进行观测,都不会变得更加缓慢。我继续向前奔驰,不知道跑了多远,就看到一群人出现在视野中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