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戴着一只通体漆黑的礼帽,从礼帽
的边缘垂下一帘黑纱,遮住了她的脸,乌黑的长发捋在了后边。唯一可以看得清
的是女人脸上那抹艳红的朱唇。
说起来也奇怪黑色原本是一种肃穆到可怕的色彩,所以无论是用来正式工作
场所的西服上,乃至于哀悼死者的丧服上,都是非常得体的。
但是这身黑色的礼服罩在那个女人的身上,却有种惊心动魄的艳美。
那抹朱唇在笑,在咧出的两团酒窝的中央的那抹鲜艳的红色看上去是那么的
魔性,充满着惊心动魄的美感。而朱唇之中,仿佛黑洞般吸引人的注意力。像是
从里面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,都有种扣人心弦的力量。
一条娇细的舌丁,在嘴角上舔了舔,看上去很饥渴,又像是对我们还很满意
一样。
舌丁缩回去了,女人继续说话,声音听上去竟然有点委屈,像是在轻轻地抱
怨着我们的不解风情:「哎呀,妾身好不 容易布置好的结界明明只还有几天的功
夫就能全功了。等到下一个月圆之月,不需要你们再多做什么,那里就会自然而
然的恢复平常。到那个时候,所有人都会忘掉那些『让自己害羞得不得了』的记
忆,最多只会在深夜的春梦里偶尔的以荒诞不经的片段浮现起来,而身体留存着
那片刻的发泄,这样子不是很好吗,你们阴阳师们不需要多费功夫去打理现场,
妾身也可以吸饱魂力。不是两全其美吗?」
婀娜多姿的女人一边说话,一边轻轻的摇头,好像我们做了什么很不应该的
事情一样。不过那轻柔,沙哑得仿佛舔弄着耳垂边说话的魅惑语气,倒也听不出
多少太过责怪的意思。
「报上名来吧,妖邪之物!」曦月突然抑制不住怒气,单手前伸,肋差的锋
刃,直指着那个女人。
女人摇摇头,红唇上带着一丝戏谑的微笑* ,* 叹了口气,「现在的年轻人
都这么冲动吗?本来妾身在刚苏醒的时候还挺高兴呢,如今这个世道和妾身那时
候一样,都是那样的 欲望横流,男人想肏女人,女人思慕男人。而且现在还没有
了那些假惺惺的礼学家的胡言乱语,大家可是变得更加坦率了呢,这样很好!非
常好!」
女人脚上的皮长靴在青石板上踏出清脆的奏响,仿佛为自己嘴里的话伴奏般:
「最让妾身高兴的是,大家都有了发泄渠道,心里的暴戾可都是少了不少呢。武
士大人们都不见了,似乎和公卿大人们一起去朝廷里做议员啊,首相啊……之类
的改了名字的大官呢。也没有人会动不动就拿刀砍人了,就连欺诈、贪婪、 胁迫、
威逼,大多数都是以言语口舌的形式来进行的呢。不依赖于肌肉快子,好好地凭
借头脑来做事,妾身很喜欢呢。看来睡上这么个几百年来,一醒来就是个这样的
繁华盛世,怪让在下高兴的呢。」
「不会让你有机会逃脱的。」曦月松开了我的手,双手合握,摆开一个架势,
开始飞快的结印。
曦月的样子看上去说不出的可怕,那严肃、坚毅的样子,让我想起来,她也
是一个战士——对抗妖魔的退 魔师。
「弥、吖、昀!」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从曦月的嘴里颂出,手中的动作也是各
种变化,光靠我的肉眼几乎都要跟不上了。
那个女人,有了反应,虽然还是因为那罩着脸蛋的薄纱看不清脸蛋,但是从
她接下来冷冷的话里来看,她开始不高兴了,「明坂家的小 丫头,不是说过了吗,
我讨厌暴力。更讨厌有人在我的面前使用阴阳术!」
她挥了挥手,只是作出这么一个简单的一个动作,突然,在我们这边就是一
阵狂风大作。落叶、砂石一下子铺头盖脸的冲着这边砸过来。
明坂曦月不得不挺住脚步,挥剑试图格挡。
但是人类的剑技,那都是针对于 同类的敌人,倘若对手是无所不在的烈风的
话,就根本无可奈何了啊。
一下子,我也不得不扬起手臂,眯上眼来阻挡。
「斫!」不远处,明坂正发出一声巨吼!
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,说声音是巨吼或者说长啸,感觉听上去不太礼貌啊。
不过这个时候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。明坂那清丽、娇俏的黄鹂般的清脆声线不
见了,在发出那破魔的长啸时,仿佛那个地方是有一只暴怒的雄狮在怒啸。
挂到身上的烈风,一下子变缓了!
还没等我松口气,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奇怪的乐器声,似乎是萧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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