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邪见拓跋飏如此神情,心下大惊。
“大王,如此对于公主来说,太过残忍了。”他微垂着头,看似恭敬,但那语气中压制不住的情绪却暴露无遗。
“残忍?对她残忍的不是孤王。”拓跋飏冷笑。
“是末将失言了。”莫邪欠身拜了拜,“若是大王无事,末将便告退了。”
“快到她回来的日子了。”拓跋飏看着默然的淳于莫邪,忽然道。
“呵!”莫邪忽的冷笑,也忘记了什么君臣之礼,“大王就那么肯定?”
“孤王答应的事情,从来不会失言。等日子一到,孤王必然会兑现。”拓跋飏挺直着脊背,端坐于龙座上,肯定的说。
“如今的局面,只怕不是她回来的最好时机。”莫邪眸光中夹杂着苦涩,那是他对今后的不看好。
话落,他转了身。而他身后,拓跋飏的眸光越加的发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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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灯初上,无双宫里了白烛,坐在床边的凌无双一身孝服,脸色默然沉静。
她不会再哭,像是她母后那样的强势女人,最见不得的便是哭哭啼啼的事情。
“公主,要不要派人通知主子?”素月在一旁,小声请示。
“不必了。”凌无双毫不犹豫的制止,“这会儿拓跋飏定然已经派人去通知皇兄了。”
“可是,若是拓跋王将一切都推给顕帝,只怕主子定然要发兵要个说法,若因此引发了两国战争,岂不是让拓跋王坐收渔翁之利了?”素月不禁质疑道。
“他这个时候什么都不会说。”凌无双站起身,向门口走去,她要出去透透气,她的心口闷的发慌。
不管谁去禀报都一样,她亦是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乱说话。
“公主为何这般肯定?”素月不解的问。
“皇兄并非愚钝之人,你觉得皇兄会如何看待没有证据的话?”凌无双反问了句,走出屋子,望着天上的明月,眼中有伤流转而过,但随即便被她压去。
伤,明月可见,却不能习惯了伤。那样她会变得软弱,会一蹶不振。
“拓跋飏若是拿不出证据,定然不会乱说。他从来都是个深谋远略的人,定然不会轻易行差踏错,让人抓住他话里的把柄。”凌无双肯定的说完,忽然便嘲讽的笑了,她猜测着他的心思时,他是否也这般的猜测着她?
那挑拨离间的事情,岂是一过君王会轻易做的?
“还是公主想的周全。”素月真心的说。
凌无双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,忽然问:“素月,你说是不是快要打仗了?”
“公主莫要忧心,素月相信主子一定可以长盛不衰。”素月气势昂扬的说。
“呵!”凌无双不禁失笑,“不亏是皇兄培养出来的人。”
素月忽然沉默,情绪不禁有些低落,“公主,再过两日,就是公主大婚的日子了。只是,太后”
“这事容不得本宫变动,除非本宫再次一病不起。”凌无双顿了顿,又道:“只怕本宫一病不起了,拓跋飏若是想让这事进行,也会直接下旨的。”
“大王若是这么做,也太过分了。”素月不禁恼怒。
“没有什么过份不过份的,从来和亲那天开始,本宫就知道他为的是什么。如今才来说过份,是不是太晚了些?”凌无双的性子便是这样,从来不会怨天尤人,总是将对与错分的清明。
人说:难得糊涂,这大概便也是她不快乐的原因。
素月不再开口,只是心疼的看着她,陪她安静的沐浴在这哀伤的夜色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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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使拓跋的天气再寒凉,想正常存放尸首还是不可能的。
第二日,拓跋飏便派人送来了大冰块,好保存尸身。
早朝过后,一直没有出现的拓跋飏,也来了。
她像是一早就猜到了她会来,是以,对于他的到来半都不惊讶,她并没有半的惊讶。
“无双。”他与她明明只是一步的距离,她却有种遥望彼此的感觉,他们每每走近一些,似乎就会将彼此越推越远。
外在的因素也许是问题,但她觉得最大的问题在他们自己的身上。
他们不信任彼此,所以有了猜忌,那两颗心要如何靠近?
他忽然抬手,抚上她泛白的脸颊,一下一下,如抚摸着至宝。
忽然,他抬手,将她抱入怀中,紧紧的圈着他,似要将她嵌在怀中,融入骨血中一般。
“子慕!”她有多久没有这么叫他了?
他的身子不禁僵了下,将吻落在她的发髻上,却因她鬓发上的一朵白花,生生的刺痛了眼。
“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彼此猜忌?”她的声音轻飘飘的,有些恍惚。
他静默无语,不答她的话,可她看不见的神色,却越发的凝重。
“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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